20200729

室友養了兩隻黑貓，常蹦跳蹦跳的來找我玩。

有時，一個不注意，房間就會長出貓咪。

我當然寵愛牠們。但由於行為常常過度崩壞，加上黑暗中容易找不到貓，所以令我萌生了一股強烈的衝動。

我以後要養隻白貓。

雖然從事寫作與教課，但其實我很喜歡小動物。而從事繪畫與獸醫的女友，則期待以後能養各式各樣的動物。

說來有趣，一直以來，我有著吸引小孩與動物的特殊體質。大學同學說因為他們將我誤認同類……

關於吸引動物這點，大學生或許是磁場最為強烈的狀態吧？不少讀者很久以前曾聽我提過。

大一時，我在趕去系所競賽練習路上，撿到了一條盲蛇。我們系選擇的是合唱。我順手將蛇暫擱鋼琴上方，那天彈琴的奏樂據說拍子很抖……

後來，有次與朋友繞著湖畔散步。我記得她的髮如黑瀑沉進我肩，語帶酣笑。

我們聊得很專注。接著，第一次，鵝撞到了我的左腳，我本平衡不穩，勉勉強強。然後，又追來一隻，順便撞了我的右腳，於是，如此華麗的跌倒。

她說話說著，倏然爆笑，爆笑笑著，眼淚都笑到流了出來。

「這輩子第一次遇到說話說到一半，被鵝撞到後空翻的人。」

我站起來一看，原來是後面追著要強行交配，都咬住脖子了，於是我用腳把牠撥了下來當報仇。

這就是一切的開端。鳥類的記憶遠比我以為的強大。隔週某晚，我從圖書館離開。在湖邊時那群鵝認出我來。見到我，像迅猛龍一樣衝來準備撕咬。一揮寶特瓶，牠們還迅捷如拳擊手後擺閃躲。

終於啄到我喊疼痛，驕傲狂野地，朝月光下的湖面展翅長嚎。

於是，我就衝過去把牠踢下水了。

嚴格來說，其實是百米跑到牠身後，以腳背抵住牠的屁股，往前彈腿。牠就從山坡上，拋物線彈出，不用拍翅的飛進了湖中。

從那天起，學校的鵝看到我，都會主動衝過來挑釁。假裝或真的突襲我。

之後，也在大學撿過頭有縫線的鴿子。

而我想到父親，年輕時在海外工作養過熊，我曾看過照片。可惜，之後怎麼也找不到照片了。

提到越洋……我在外島當替代役時，小孩頗黏我。

但是，我有天忽然發現，當他們喊：「班~班」時，和喊校門口的拉布拉多：「小~不~點~」

似乎是一模一樣的語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