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0603

我夢到自己回到了高中。

當時在慶祝什麼嗎？人來人往，笑聲不斷。到處是彩帶與小吃的香氣。

我下樓，竟在樓梯與樓梯間的平臺發現了玻璃游泳池。藍水中很多肥皂泡沫，學姊穿著制服，黑裙下是魚尾巴，靠著牆壁邊緣。

正望著遠方。我順循她的視線，好多層走廊都有學生往來。

「你別一直盯著我看，雖然好端端穿著制服，但怪不好意思的。」

「抱歉。」

之後，我每節下課都會來找她。

髮型不盡相同，有長有短，長可長如水墨潑灑，短則短如荊棘尖刺。

換教室的時候我也來找她。

參加社團活動前也來找她。

有時候，制服是全黑的。

我對她說話，她總托著下巴，不太有精神。幾次，我從對面走廊經過，想看看她，她多半都自由自在優游，以期待目光看著一群群喧囂的學生。

然後，我就醒了。

「妳好嗎？」

「不好，昨天中醫與身心科醫生都說我因為太憂鬱，身體狀況變很糟，最近還因為股票虧了一筆。」

「……我昨天夢到妳了。」

「夢到什麼？」

夢到所有人都年輕貌美，夢幻得不可思議。生命既寂寞，卻唯美。無絲毫悔恨。

「夢到妳在水裏游來游去。」

「……變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