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0527
我去拜訪待產的姊姊路上,經過了賣甜點的小販。
「啊,那是姊姊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甜食。」我看著葡式蛋塔心想。於是,和老闆買了兩個。我提著袋子,走著走著……突然有點想哭。一如往常,我分不清楚那是快樂還是憂傷的淚水。
幾天後,我的外甥女就要出生了。我開玩笑對朋友說:「那是我直系外,血緣最親近的孩子。」
「和你血緣最親近的,是你姊姊。」朋友這麼回。
「也是,」我笑著說:「是我姊姊,而她的女兒,會是我唯一熟識的雙子女孩吧。」
除此之外,這個月,我也忙於來信和兩間出版社擬定合約,塵埃落定後再提吧。
然而,最近卻也有些抑鬱。原因我難以釐清。
這讓我想到以前有段日子,在醫生處方下服用抗憂鬱藥劑。那時候,可能面臨單眼終生失明的狀態。現在幾乎痊癒了,不過,籠罩我視線的那層淡淡白影,仍舊永遠模糊著最細微的細節。
但是,從那時候起,我體悟到人不可能永遠完美,就算有了殘缺與創傷,依然可以繼續走下去。
剛剛穿越公園時,我變得沉默寡言。想回去後看一些很安靜,主角很寂寞的電影,像是《超市夜未眠》那樣。
這令我想到《小丑》,我在電影院看了三次。一次是與要好的朋友們,一次則是最好的摯友。一次是和梳打汽水。
我很著迷那部電影,常想著,為何能將憤怒、痛苦、瘋狂表現得如此唯美呢?
想著想著,想到前陣子,
或許是壓力緣故,也可能太常空腹喝酒。不斷反噁胃痛。只好不再喝酒,吃了很多胃藥。不過,後來吞了小蘇打泡水,卻意外好轉了起來。
回到房間時,梳打汽水已經累了。她從實習開始,好幾次都與我視訊睡著。
不過,感覺也蠻快樂的。
白天時,她都替海獅慶生,幫熊貓抽血,或者替水獺和樹懶照超音波,解剖穿山甲。
海豚看到工作人員時,還會吐出舌頭,歪著頭,一臉智障的轉過來問你要不要和他玩。
「聽說,臺灣也快要開一間新的水族館了,是從日本來的。說不定,妳在香港實習完後,可以來這裡工作。」
「可是不在臺北欸。」
「沒關係,反正妳去哪裡,我就和妳一起去哪裡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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